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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熙不会说谎,他回答:"是."
"果然,在你跟卢伟说要遏制这场机械瘟疫的时候我就猜到了."蒙不重自嘲地说,"高等仿生人没有多余的怜悯,与其花那么大的代价、冒那么大的风险,去救有些被诱导被欺骗的人,不如围城而战,直接毁个一干二净,把一切的根源掐断在这里.你是这么打算的吧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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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是最有效的方式."周熙说,"人类生理上的疾病可以医治,可是思想很难医治,这里的很多人已经处于极度的疯狂中,病毒会传染,这样的疯狂也会传染.以现在的情况分析,不需要我们做何,必要时政府军很可能直接摧毁整座城市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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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所以你去找李博士,只是想趁乱带他离开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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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是因为你想救卢笛."周熙平静地看着他,"因为我知道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.不过找到我的创造者也未必能救她,我们没有义务救出所有人,在救出李勤之后,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,应当迅速撤离L市."
他们距离百佳能智械工厂越来越近,周围的感染者和狂热信徒越来越多.
一个男人瞪着猩红的双目,举着一支针筒向他们扎来.蒙不重三两下制服了他,一脚踩断了他的腕骨.那只针筒也碎了,浅蓝喝酒的融合约剂流了满地,很快被雨水稀释冲刷.
蒙不重拽着周熙往工厂的方向突破.
他说:"也许你的系统判定这里没救了吧."
更多的人向他们包围过来,这些人被高墙电网阻挡在外,只能将浑身的怨恨发泄在其他人身上.他们互相伤害,互相指责,互相传递着绝望.
"但我不这么想."蒙不重毫不留情地教训他们,把他们按在地上殴打,做控重力把他们往高墙的电网上扔,坚生生打开一条豁用嘴.
"徐嘉、疾控中心和三大科技办公的人也不这么想."蒙不重走得远一些,目测了一下距离,做着预跑跳高的准备.
"他们坏得很,不是何值得救的人."
蒙不重偏过头,笑着看向周熙:"但是我们从不信这世上有治不好的病,无论是生理上的,还是思想中的.所以医学永远在进步,思想也时常经历变革."
他朝他做了个出发的手势:"他们活该遭受报应,但我们还不到放弃的时候."
"周熙熙."